敢勇。

【奉天逍遥】无瑕令(五)

哎哎哎终于想起来这篇了【。

想象中的年轻版奉天逍遥日常拌嘴互怼…不,是玉逍遥单方面讲道理,君奉天单方面“哼╭(╯^╰)╮”。

对新剧剧情我越来越赶不上趟了,众天的来头好特么大啊……算了,要是写道涉及新剧的部分被打脸就当是我魔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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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点这里:(四)



——“碰”

“嘶……”玉逍遥倒抽一口凉气。

仓促之下能找到的马车体量太小,容不得他躺下来,车厢四壁又光洁无着,无甚可依之处,玉逍遥拥着狐裘揣着暖炉昏昏欲睡之时少不了前后摇晃,脑门被被坚硬的木板招呼那么一两下也成了必然。

马的脚力很好,仙门应该不日便到,他也用不着再受这个罪——奉天和小妹最终会采纳他的建议,除了他对八部众的分析确有其理以外,来自小默云的飞书才是让他们最终定计的原因——飞书中提及,云鲸四围有无数影影绰绰的黑雾,明灭无定,仿佛细微的虫豸一般,但似乎带有剧毒,寻常生灵一触即亡,与玄尊所知的东瀛百妖卷中的某位妖皇有些相通之处。妖雾无形无质,门中暂无应对之策,只得先行撑开护门大阵,希望他们回程之时能有解法。

上一世他见过同样的飞书,这一世也来了,只不过时间点是对不上的——鬼麒主被提前消灭,冥霾邪滍也提前发动了对仙门的侵袭,不知其中是否有所关联?

不过,着实不能拘泥于此。玉逍遥揉了揉疼痛的额角。

一蝶扑翅可致飓风狂涌,自己的行动与“曾经”的相异之处说不定已经搅动了多少未知的风云……


这时车帘被掀开,却是君奉天抱着离经闪身入内。小孩儿面色有些苍白,君奉天的脸色也不太好。

玉逍遥失笑道:“哎,你也被赶过来了?”

君奉天根本不想说话,把离经放下之后,靠在另一头的车窗一言不发。

咦~

玉逍遥暗自好笑。

想也知道是玉箫还是对君奉天顶着伤口趴趴走看不下去了,软磨硬泡把他推到了伤号专用的马车里来,而君奉天又是个不愿示弱的……再加上心里说不定一直有气,心情当然不会好。

说起来,这几天自己一直都还没找机会和他好好谈过呢。


“离经,到这边来。”玉逍遥把小孩儿招呼到自己身边。离经平素里喜欢粘着君奉天,但是也看的出他现在兴致不高,遂乖顺地躲进了玉逍遥怀里。玉逍遥把暖手炉塞到他怀里,又把他用自己捂暖的狐裘裹起来,“好好睡一觉。”

“嗯!”

离经本就受了些惊吓未曾完全恢复,也没有足够的精力投入一段旅途中,现下寻到一个安稳温暖的环境,很快便睡了过去。


“这几日离经心悸难除,不用术法便很难入眠,现在居然这么快就睡着。哄孩子这事情你是越来越熟练了。”眼见离经没一会儿工夫就瞌睡起来,君奉天挑眉道,“也不怕压到你的伤口。”

“轻得像猫儿似地,瞎担心。”玉逍遥小心为离经掖好狐裘,“小妹难得对你强硬——你们近乎吵起来了吧?”

君奉天有些诧异,睨他:“你听到了?”

果然。

“小妹内疚难解,总需渠道纾缓,你又总喜欢自己扛着事情…肯定有龃龉——我太了解你们了。”玉逍遥轻拍离经的背安抚,“大约把离经吓着了……你们闹别扭,当然只剩我能安慰他。”

“……”这哪里叫闹别扭?君奉天把脸整个转过来,“她这几天也没歇过,你也不管管?”

“由着吧,她不是没数的。”

君奉天挑眉:“什么意思?她有数,那就是我没数了?”

“嘘。”玉逍遥竖起食指,心说这个会跟人抬杠的奉天真叫人怀念,“你有数没数,就不用我说了吧。”

“……”

君奉天的脸色变了一变。

嗨呀,这兄妹俩是要合伙气死他啊!


君奉天凑近了玉逍遥:“就你这不要命的打法,也好意思说我没数?”

哟,戏来了。

“我怎么就不要命了。”玉逍遥好整以暇,“小妹护着离经挡不住鬼麒主劲招,但我不是,更别提我已经把他招式的前劲卸除。我敢扛着肯定就是受得,自然是有数。”

嚯。“这算你有理,但是你那个状态怎么就敢用出末神印?”被玉逍遥一两句轻易驳回,君奉天自然不服,他压低了声音又压不住心气,“你装得倒是好,害我以为你真的已经这样生猛了,胸前开了个大口子也敢硬来……你不知道末神印消耗很大吗?你难道想不到自己会被耗死?”

“我并没有耗费多少气力挡招,受伤程度也在预计之中,你不用担心这个。”

“你怎不说你还在血河沼泽与前来拖缠的鬼族缠战了好几个时辰?”

“你也是这样啊,傻奉天。”玉逍遥叹了口气,“都是强弩之末,不合力分担末神印的压力,难道还让你向天借剑跟他定孤支吗?这不是更危险?”

“……”

君奉天怔住了。

转移重点了?好吧这本身不是重点——纵然有千万句要吐槽,听闻玉逍遥说破他心里唯一一件不敢说坦荡的事情,君奉天马上就哑火了。


玄尊有三招天剑禁式,威能莫测,可奇怪的是莫说在他们面前演练一二了,玄尊就连言及之时也总是语带保留,短期内并没有要教授他们的意思。在来到血河沼泽之前,他明白此间凶险异常,必须有底定之招,越少人知道越好,是以私下恳求玄尊授予禁招。玄尊认可了他的顾虑,授他一式“向天借剑”,并再三叮嘱他此招用出后果难料,万万不可轻易使出。

如果玉逍遥没有余力和他祭出末神印,那么向天借剑便是最后底牌了。

他以为玉逍遥不知道的。


“你…知道这件事?”君奉天难得地局促了起来。

玄尊虽是自己的父亲,但是对与门下包括自己在内弟子于课业上的教授从来一视同仁,要不是这一次实在是情况特殊,也不会因为自己私下的请求而单独授予这威力无尽的招式。

自己真的不是存了私心才要父亲教授禁式的,但是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这件事情总有些……


“嗯我知道。”我还知道你用出来的话肯定会根基破溃呢。

“我…我不是……”

“嗯我知道。”玉逍遥重复了一次。

“……”


哎,还是年轻的奉天比较好玩,高兴就笑,难过会说,尴尬了还会结巴,没那么多这样那样的顾虑。

真好。

而且…嘻嘻,三言两语就能拿住。


“知道玄尊为什么不传授我们禁式吗?”

“……你知道?”

“因为我们都还不够格。”玉逍遥平静道。

“……”


当然是不够的。

奉天要自破根基突破极限才能使出向天借剑的第一式,而自己用出天剑唯一之后亦即刻力竭,虽然其中肯定有天邪众的暗中作手,可是昏迷半年还是太夸张了……想来想去,天剑唯一消耗太过想来或是主因。

玄尊当年诛杀八岐邪神的时候使出禁式,都很难说得尽全功,更别提他以下的小辈了。不过按照当时自己和奉天那般绝傲气盛,若玄尊直接说“你们还不足以使出禁式”肯定会遭遇反弹,后果更不可控,所以干脆没有提及,以待徒儿和爱子的修为更上层楼之时。

只是计划总也赶不上变化。


听玉逍遥所说和玄尊的叮嘱几近一致,甚至补全了他终究保留不言的未竟之语,君奉天少不得有些疑虑:“这是父亲说与你的?”

“肯叫师尊作爹了?”玉逍遥一哂,道,“不是,我猜的。”

“光用猜对的能猜到我只学到了向天借剑?”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你起手式都快出来了,还问我怎么知道的?”

“……”知道父亲对自己抱持着低估的态度,玉逍遥怎么这么淡定?君奉天不服,“你自己都没试过。”

不我们当然试过,结果还都挺惨烈……玉逍遥心下暗叹:“师弟哎,你就不想想向天借剑为什么叫‘禁招’吗?”

“难道不是威力奇大?破坏力极强?”

“如果只是这样倒好了。师尊斟酌再三才教授我们天罚之招,我们用了多少年才修炼到如今的程度?就算这样,我们都很难应付运使末神印之后的力竭——你自己也说了天罚之招消耗很大。”玉逍遥摇摇头,“你也知道尊禁式威力莫测,其能更在末神印之上,想来消耗只会更多要求只可能更苛刻。你觉得呢?”

“……”

“天罚之招对鬼体有克制之效,向天借剑呢?即使你勉强用出,万一你因为功体薄弱难以驾驭,无法诛除根基胜于我们的鬼麒主呢?”

“……”

“我说的‘万一’还是往好里走了一大步了,连末神印都不敢说控制纯熟,勉力施为天剑禁招,伤敌不成反而搭进去自己,你说划算么?”

“……”

“如果有得选,那么重点将是你自己能不能承受,而不是出招后能不能竞功,不是吗?”

“……”

见君奉天没有反驳,玉逍遥趁胜话锋一转:“你啊,没有万全准备,却有在背水之时使用禁招的打算,你还敢说你这是有数?”

“……”

好嘛,原来玉逍遥在这儿等着他呢。

被玉逍遥饶了一小圈儿又绕回来了,讲完道理还不忘怼回来,果然还是那个一点亏也不肯吃的鬼机灵……真是越来越难驳了。

说来也怪,道理是这样没错,但玉逍遥来讲就是中听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他自陈不足在先吧。


“你好像一点也不介意被父亲作‘根基不足’的评价?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话是这么说,但君奉天还是多少被说服了。他掀开狐裘也躲进去——狐裘宽大,遮护三人绰绰有余:“好啦好啦,你也不用念我了。我知道。”

眼见君奉天示弱,玉逍遥也见好就收。

奉天的天赋绝顶,一生至此几乎没吃过大亏,行事难免傲气。这促成他强大的自信,但同时也可说是他的性格缺陷,鬼麒主利用这点激将成功过很多次——嗯,奉天会不满于玉箫坚持要他休息也是一样的原因。

如果没有玉箫的事情对他造成无情重击,就像玉箫说的,这样的奉天能永远笑傲天下。

想到这里,玉逍遥兀自笑了笑。

总是拿这个年轻的奉天和自己记忆中那个经历过无数剧变和苦难的奉天对比,这其实并不公平。

不过无论如何奉天就是奉天,不管他的人生轨迹会有怎样的变化,玉逍遥都愿意全力守护。

守护一生。


来自车帘之外的那一点点寒气逐渐消散,更别提怀中还有个小火炉一般的小男孩,玉逍遥自己也没有得到过彻底的休息,很快就又昏昏沉沉起来。

——“碰”

同样闭目养神的君奉天一睁眼,就看见玉逍遥有点懊恼地揉了揉磕痛的额角。他叹了口气,把玉逍遥拉住,肩膀靠过去:“还说我傻呢。过来。”

“……”枕在君奉天的手臂上,玉逍遥再度失笑——说什么都一定要把那句“傻”还回来,真是一点亏也不吃,“你怎么这么拧巴?”

“哼,伤号闭嘴。”


象征性地拌了会儿嘴,两个人终于都安心陷入黑甜。

玉箫放心不下,又寻了厚实绒毯送过来。她轻轻掀开帘子,却只见师兄弟两人相依而眠,睡得呼吸相闻,怀里还有个暖和得脸都红彤彤的孩子,很是安稳。玉箫当下轻了手脚,给他们添了毯子之后离开自去处理庶务不提。

策马行至开路的梯队中里,不知为何,玉箫脑海里忽然闪过自己两度进入大哥休息的屋中时,二师兄不及抽回的手指以及两人交叠的双手。

玉箫轻笑一声。大哥和二师兄经常谁也不服谁,但说到情谊真挚,对方排第二,就找不到排第一的了。


还有一段路途,他们可一定都得这么省心下去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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